椒聊

无话可说

【白昭】一生(七)

更文的困难在于:

很忙的情况下没有时间更,很闲的情况下没有心情更。

闲里找忙更文的时候,想的是“我这个文章要表现什么思想”,忙里找闲更文的时候,想的则是”......管他呢,垃圾破文让老娘怎么爽怎么来。“

简言之,《一生》这文麻烦让我放飞一下.......

话说我好像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产出过”正儿八经的文章“,”内容充实的考据“,”有条有理的脑洞“......

前文:https://1043660257.lofter.com/post/1d9daa3a_1144aa31

时钟滴答,嬴稷没有回来。

白起坐在客厅的沙发,略有些疲倦地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开门的声音,他抬头,却不是楼下是楼上。

嬴倬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下楼,同情望他:“渣稷还没回来?”

白起摇头。

他今天本不该来的,但是前日里他遵守诺言,真把嬴稷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给彻彻底底狠干了一遍,狠到对方第二日早晨甚至都赖在床上没法起来,白起见状心里不免担忧,第二日也没通知一声,就直接过来了。

但是他不在。

“可能出去玩了吧。”嬴倬眨眨眼,“他以前经常这样的,你也用不着等他。”

白起静静地望他三秒,开口,“你早点睡,第二天还有课。”

“喂!”

嬴倬小朋友愤怒地一甩毛巾,“我说你们这些大人说话很没劲啊!你在这里干等能等到什么时候?姓向的最近不是回来了,那货肯定去找姓向的了。”

“我去打电话问他!”

说罢,少年急冲冲冲上楼,白起坐在楼下,来不及阻挡,只能听到楼上一大关门声。

有什么意思呢?

我就算知道他在那里,但有什么意思呢?

“喂,是姓向的?嗯嗯,对,我就问一下我那死鬼爹?”嬴倬端着手机从楼上走下来,“啊,你说你们分开了……哦哦,感情姓向的你也不知道啊。”

“小秦河,茉莉花路和文汇路的交界口,那里有一家清吧,姓向的说他们就是在那里分开的。”嬴倬侧过头对白起道,“白……白起,你就去附近看看有什么高级酒店,现场抓奸,到时候一抓一个准。”

少年还象征性地举起他的小爪子,在空气中抓了两下。

“酒店那里能随便进?”白起道,“算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睡,我也早点走。”

“别啊,”嬴倬道,腮帮子鼓鼓,“我爹这个人就是欠收拾,你没事要多管管他,把他扔床上打一顿,你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白起闻言,笑了:“不敢有什么用?”我又不能拘他一辈子,他想,心里实在是累。

白起站起来,往门口走。

“白叔叔?”

嬴倬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客厅的光源下,他咬咬唇,鼓起勇气,

“白叔叔你明天还来吗?”

白起捏着门把手,已经踏出去了半只脚,他似乎为这个问题而感到困惑,迟迟不肯给答复。

“白叔叔?”

“来吧。”

他最终道。

 

你为什么不去死?

我觉得我要死了。

 

白起走到河边的时候才猛地惊醒。

他实际不想来的,感情上的这点事他还是能看得开,强扭的瓜不甜,他管不了嬴稷,嬴稷也不肯给他理由管。

但不自觉的,竟然走到了这里。

河风不是很烈,但也惹得岸边柳絮四处飞舞,天空繁星闪烁,举头见不着一丝月光。

白起走在河边,四周,万籁俱静,黑的怕人。

不应该啊,白起想,他虽不熟悉秦河这一带,但多少也知道文汇路附近有个广场,这个广场很有名,有名到上了中央电视台——广场舞忠实爱好者们曾和附近临街住宅区的居民因噪音问题而武斗过。只是现在,

万籁俱寂。

除了厚厚沿河边零零散散的,散发着白色昏暗光晕的路灯,这一圈没有一点光亮。

他走到嬴倬说的那个地址,白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但是既然来了,那就来吧。

是个酒吧,木质的门把手上面还细心的挂了个“closed”。

白起叹了一声,好了,线索就此断绝,没有人知道嬴稷后来去了哪里。

他转过身,打算走人。

 

我死了的话,不会有人伤心。

很重的血腥味。

很重。

一瞬间,天崩地裂,是真的天崩地裂啊,天在动,地在摇,有无数个影子扑上来,然后白昼消失,瞬间黑暗。

骨头应该断了,“咔嚓”几声,十分清脆。

没有水,渴。

没有肉,饿。

不能动,神经应该死去了,很重,麻木,疼痛到最后的没有感觉。

我为什么不死?

我应该去死的。

我的父亲不喜欢我,疏于管教,不知礼仪,是他因意外而不得不面对的产物。

我的母亲不喜欢我,我离开她太久了,久到彼此之间都无感情,连伪装都懒得伪装。

我的妻子怨恨我,为什么不是你去死?为什么你不去死!

我的儿子责怪我,你真恶心,真的恶心。

可以去死了。

你这样人,可以去死了。

 

可是我还能听到呼吸声,

在逼仄的小环境里,

一下又一下,

我忽然不想死了。

 

我想活,可是没有人希望我活。

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应该去死的,

你怎么能不死,

可是我想活。

可是没有人希望我活。

 

“加油,”

是谁在说呀,

“你能活下来的,”

我找不到你,

 

白光扫过来,

恍惚中被人抱住了,是很熟悉的味道,很甜,很香,我很喜欢,

“阿稷!”

嗯?

“阿稷!”

嗯。

“没事了,”是真的很熟悉的味道萦绕在中间,强光打在身上很刺眼,嬴稷看不清光背后的人,“没事了没事了,你没事了。”

 

我没事了啊。

怀里嬴稷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没有焦距,没有波澜,直如死了一般。在漆黑中,白起将抖成筛子的对方从逼仄狭小的洗手台下面小心抱出来,紧紧地搂在怀里。

“阿稷阿稷。”

白起的怀抱温暖而体贴。

没事了。

嬴稷眼珠子稍稍动动,他枕着熨贴而熟悉的味道,脑袋一沉,摊在白起怀里。

 

“怎么样?”

虚弱地躺在医院病床上,嬴稷慢慢睁开眼,眼前的影子有点重,他定定神,看到了白起。对方弯腰坐在一旁的木凳上,手里还用刀削着个苹果。

他开口,语气居然十分嫌弃,

“我不吃苹果。”

白起拿着刀削皮的手稍稍顿了顿,慢条斯理地弄完最后一点,然后抓着苹果咬一口,抬头看人一眼:“没说给你。”

“……”

“我可是病号啊。”嬴稷语气幽怨,充满哀叹。白起心底对他翻了个白眼,放下苹果,端起搁在一边的保温杯,把里面的菜给他一份份端出来,

瘦肉粥,鸡汤,炒芦笋。

旁边还放着一个玻璃碗,里面盛满了深红色的樱桃。

白起将他从床上扶起来:“自己能吃?”

嬴稷抓着他的手,整个人往他身上靠:“不能。”

白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认命坐在床头,环着看上去并无任何毛病的嬴稷,给他一口口喂粥。

“你啊你,”白起道,“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嬴稷挑挑眉。

“为什么不和大家说?”白起看着对方喉结滚动,一口一口地消灭着碗里的肉粥,“你分明有严重的……”

嬴稷抬头。

“爹!”

一声呼喊,白起和嬴稷双双向门口望去,站在医院走廊和病房交界处的嬴倬神情十分紧张冲进来:

“爹,你还好吗?”

他身后还跟着个人,对方穿着附属中学的校服,藏青色羊毛衫配深黑色的西装裤,外套则被小心地折好挂在胳膊上。

“还好还好。”嬴稷客气道,“你爹我就是喝多了吐到马路上去耍了一晚酒疯,倒在绿化带里正打算亲近自然,以天为被地为席。只是不巧半路遇上了你敬爱的白伯伯,你白伯伯少见多怪,非拉着我去医院洗胃……”

“哦,”嬴倬拉长了声音,神情顿时冷淡,“那你明晚可以继续喝。”

嬴稷无所谓笑笑。

少年见状转头就走,陪着他来的人十分局促地冲着嬴稷喊了一声“嬴叔叔好”,也亦步亦趋跟着走了。

“严重的……”白起继续他,想起值班医生对嬴稷的诊断,“黑暗恐惧症。”

“你怕黑。”白起言简意赅道。

“孩子气的毛病,”嬴稷不以为然,他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哎呀呀,”他四处打量周围,“你怎么把我送这里来了?”

“?”

“也没什么,这里……算了。”嬴稷抱住白起,“倒是你,”他现在吃饱了,喝足了,也有精力闹了,“你怎么知道我被困在里面了?”

白起搂住他,下巴抵着额头:“感觉。”

嬴稷一脸不信。

“不骗你。”白起道,那个时候,他的确很想回头,但是,也就是一瞬间的福至心灵,他看到木牌“closed”下面还有一小行数字,是店主的手机号码。

也没有想怎么样,只是打通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他说他有东西遗失在了里面,麻烦对方重新开一下门。

白起的态度不强硬,他甚至也不理解自己的举动,如果对方拒绝,白起当时想,那就算了。

可是店主居然同意了。

天注定。

白起摸着嬴稷腰间上下,他害怕回忆,他日后估计会永远不敢去想那一晚嬴稷的样子,

瘫在地上,抖得不成人样,一摸他,身上全是虚汗。

“也不是很严重,”嬴稷道,“月亮,路灯,手机……有一点光都能适应,晚上睡觉打开窗帘就行了。这个毛病不是先天的,我活还是能活的。”

白起注视着他。

“好吧,”嬴稷坦诚,“我承认我晚上睡觉要开夜灯是因为我怕黑。”

白起在他额头上亲一口,云淡风轻,

“日后也继续开。”

PS:

最近最想写的脑洞大概是”白武安杀人续命救渣昭“

自幼体弱多病被医生宣布活不过二十岁的小渣昭,遇到了忠心可靠的白起起,白起起为了让小渣昭,与......与随便哪个魔神签下了契约,

杀人续命。

白起每杀死一个人,这个人的部分生命力就会赠予渣昭。

但是契约式有代价的,作为代价,魔神规定了,

”你一定会死在那个人手上。“

白起是注定要被阿昭杀的。

.......

算了,我那天还是来写一点正经内容吧,考据考据。

最近编程编的脑子都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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