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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话可说

【白昭】一生(四)

一不小心作死,Ctrl +v 选错了......已补完。


此章过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太久没写了,搞成了家庭伦理剧……但无论怎样,设定中一切都是历史的魔改版。

比方说熊槐,他该怎么死他就是这样死的。

实际上我本来是想写个诸如“霸道员工白婉君调教‘除了脸就没有其他优点’的风流浪荡小渣昭的故事”……

比方渣昭不老实,婉君用个小皮鞭,咳咳,什么什么的。

 

这事搁历史有点太玄幻,史实向渣昭打死都是不会接受的,只能走现代AU啦



这顿饭到底还是坐在一起吃了。

期间,父子俩尴尴尬尬,彼此只顾吃饭,话是绝不肯多说一句。白起坐中间有心调和,但差在分量不够,大的小的没一个肯理他。

嬴稷饭后就上楼了,白起留下来清理,而嬴倬则拿着游戏机一言不发瘫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

小公子玩了一会儿,像是没心情,走进厨房就开始翻箱倒柜。

白起将手上的碗盘从洗碗机中取出搁好,见他如此,问他要什么?

嬴倬想了想,问:“有果汁吗?”

白起闻言便打开了灶台下的第二层柜子,取出了上次陪嬴稷闲逛时顺手买的榨汁机,接着打开冰箱,理了理冷冻室里的水果,问嬴倬要那种口味。

嬴倬见他熟门熟路的样子,愣了愣,忽然说了句不相关:“我上次在这里,厨房里还没榨汁机。”

白起手停了下来。

“也没买洗碗机,油、盐也不是这个牌子的……”嬴倬在里面转了一圈,忽地蹲下来,用食指戳了戳墙壁上的某块瓷砖,“也就这里……还在啊。我小时候求我妈老半天,让她给我买张孙猴子的贴纸,好容易她肯了,我开心的不得了。那时候我个头矮,只能贴一张在这里,就当为她分担家务。”

那张孙猴子残缺了半张脸,颜色都泛了黑。

白起沉默半晌,到底忍不住:“你母亲,她是个怎样的人?”

他知自己不该在意这个,嬴倬昨晚说得明白,他母亲死了,死了。死了就该一了百了,断的干净,从此尘归尘,土归土,与活人的世界再不相干。

他真不该在乎。

嬴倬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父亲的“新欢”,垂下眼睑,

“她姓熊,熊叶阳,”他慢慢道,“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

熊氏,白起眼皮一跳,天下姓熊的千千万,可是嬴倬一说,他下意识就想到那一家。

大楚熊家。

同大秦集团一样,大楚集团原也称得上是地方一霸。只是近几年运道不济,反向发展,特别是自五年前,也不知出了什么意外,整个集团一夜崩盘,股价呈现断崖式跌停,市场份额不断萎缩,至今还未恢复。

但无论如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熊家这几年气运欠佳,也不是白起能够得上的。

门当户对。

白起不知怎的,想起了这个词。

“她真的对我特别好,”嬴倬絮絮叨叨回忆,“我小时候生病,胃口挑,保姆做的饭全吐了,她对我放心不下,明明是之前从不会做饭的人,也都拿着菜谱给我一道道试。我那一晚烧的厉害,明明渣稷在,可她就是不放心,硬是翘课去医院陪了我一整晚,拉着我的手,死活不肯睡……”

嬴倬说到此处,忽然伤心,眼角隐隐有光亮,

“可惜后来,她自己病了却没熬过去。”

白起见他如此,心中五味杂成,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算安慰地拍了拍他。

“后来,”嬴倬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她和渣稷……”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可惜那个时候他太小,万事弄不清楚,长大后有心去问,大家也都不肯讲,“因为郑袖分了。”

“郑袖?”白起一愣。

“嗯。”说到这里,嬴倬蓦地寒声,“是郑袖,我母亲的生母。”

说到郑袖,这孩子眼底像是无尽怒意,一波接着一波,“郑袖当时很不满意这婚事,强逼着我母亲离婚,离了也就离吧,但是,”

他望向白起,怒道,

“你知道我妈是为什么死的?”

嬴倬不待白起回复,自顾自道:“她和渣稷分了,想带我回熊家,她人到了,却回不了家门!”

这孩子复低头,轻轻淡淡一句,

“郑袖不让她回去,她在熊家门口跪了一晚上,郑袖也不容她归去。”

嬴倬还记得那天,他之前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零丁地记着点他妈病床前对他的好,渣稷时不时陪他玩陪他疯教他认字的宠溺,但过了那夜以后,万事万物,历历在目,容不得他不记得。

熊家主宅地处郊区,他在车内,他母亲在车外,那晚七级风带小雨,他面贴着铺满水珠的车窗,看着他母亲在熊家门口跪了一晚上。

整整一晚上。

他在车上时醒时睡,每次不踏实从梦中醒来,都能看到母亲以那样一个决绝的姿势跪在家门前。

嬴倬那时年纪小,看不懂,也不明白母亲所为意味着什么,只是这一幕终被他记进脑海,时隔不多年,恍然大悟,对那一晚坚拒母亲于家门口的外婆从此深恶痛绝。

他母亲到最后也没能回去,在外找了个工作勉强养他,只是她跪了一晚上,到底身上是落了疾,加上工作辛苦,最后没熬几年,也就因病去世了。

临死前,她最终把儿子托付给了她的母亲。

白起听后对这孩子也有了几分怜悯,他小心问他:“你外婆,不,郑袖接你回去后待你不好?”

嬴倬冷哼了一声,不作答。

白起想,看样子是了,否则这孩子也不会眼睁睁跑过来寻父亲。

他伸出手,有心想再安慰安慰这个孩子,只是手一抬,便看到了身后沉着一张脸的男人。

他动作只是一顿,嬴倬却最是灵敏,猛一回头,果然是嬴稷。

嬴倬咬咬唇,死活不开口。

嬴稷对白起权当没看到,直直走到他儿子面前,微低头,只是问:

“叶阳归去后,她在熊家门口跪了一晚上?”

嬴倬点点头。

嬴稷长长叹了口气,沉吟了半晌,又加了一句:“郑袖……外婆她老人家到现在也……待你不好?”

嬴倬不作声。

“你……你先在这里吧,”嬴稷最终道,“我会和外婆谈谈,谈完前,你先在这里吧。”

 



白起清理干净厨房客厅后上楼去洗澡,可喜可贺,一大一小两个有和解的趋势,他对嬴稷的过去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很有兴趣的,但他也知分寸,时刻警惕自己不要越界。

他打完肥皂,正冲着,却听到“咔嚓”一声,浴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嬴稷穿了身浴袍,斜倚在门口。

白起看自己也差不多了,于是停了水,问他,“怎么了?”

他和嬴稷同居已久,虽只是周末聚聚平日不见的联系,但好歹相识了也有一年,彼此的身体,行为都是看惯了的,经常一个在里面洗澡,一个在外面刷牙,不打招呼闯进来也是常事。

白起站在淋浴间内,用浴巾擦干自己的身体,嬴稷不说话,就是睁着一双眼睛,直勾勾望他。

“我是不是很讨人嫌?”

嬴稷忽然发问。

白起想了想嬴倬昨晚的委屈,谨慎地摇摇头,“你只是,”他考虑着用词,“可能要换种表达方式……”

“郑袖恨死我了,”嬴稷突兀道,神色黯黯,“讨厌到恨不得生啖了我嬴家人。这我不怪她,”这话他说的平淡,“这是我整个嬴家欠她的。”

“她啊,是真的恨死了我。”

这话说的平淡,但白起却因此想到了些什么,他道,“那你昨晚拒绝让倬儿住这里,”他将浴袍穿好,上前一步握住嬴稷冰凉的手,“是因为,你怕郑……外婆知道会对外孙生气?”

白起越想就越觉得说得通。

他想着嬴稷昨晚见到儿子时的失态,叶阳死后嬴倬被交给了外婆郑袖,郑袖深恨嬴稷,自然不愿意嬴倬和父亲亲近。

嬴稷不肯让儿子住这里,自然是怕这事让郑袖知道,郑袖知道必然生气,生气便会对嬴倬不利。

如今让他住下……怕也是因为倬儿亲口说了,郑袖平日待他并不好。

嬴稷定定望他,忽地像是累了,半靠在白起身上。

嬴稷闭着眼,将头埋进白起温热的,散发着水汽的怀里:“可是我总要和她说一说,我对不起叶阳归对不起叶阳,倬儿……”

他嘴角极力扯出一丝笑,

“我恐怕这辈子都成不了好父亲。”

白起抱着他安慰,心里却想哪有解不开的仇?郑袖昔年能将女儿嫁你,自然也是看得上你,至于后来离婚了,哪怕闹的再僵些,也不至于太过分。

他这安慰的话还没出口,就感到脖颈处一片湿润,他不敢动,只是拍了拍嬴稷的背,装作不知,帮他顺气。

“你……”白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站在卫生间逼仄的空间里,只能亲亲对方柔软的发丝。

也不知道维持这个姿势了多久,久到白起都觉得有些站不住。

嬴稷从他身上离开,白起看着他,发觉对方眼睛自然有神,唯有面部带了些许粉红,像是被浴室内水汽给蒸的。

“这两天让阿起你费心了。”嬴稷道,他像是又恢复了昔日的镇定,“这样,明天周日,你若有空,我开车带你,”他侧头想了想,“去江边兜兜风吧。”

白起本想推脱,他可怜嬴倬,倒不是他圣母心泛滥,而是他自己就是早早失了父母的孩子,他看倬儿,总带几分顾影自怜。

“你少拒绝,”嬴稷却一眼望出他心思,道,“你我平日里本就只有周末才能聚,前几次你都说年关近,厂里忙,你要加班。我难得见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那你昨晚还磨磨蹭蹭,大晚上赖在外面死活不回来?

白起心中诽谤了两句,也不肯多说,拉着对方就往怀里搂,一口咬住嬴稷薄薄的嘴唇,辗转几下。

“明日你必须陪我。”亲吻间隙,嬴稷眼波流转,低低吐出要求。

白起不语,他捏住对方的手,在嬴稷指尖亲了又亲,那吻沿着手指尖向下,直直抵到手心,嬴稷被手中热度一颤,整个人都有点要化,猛地,白起却趁机在掌心猛地咬一口,

“你!”

“我陪你。”白起见他微微带怒的样子,心中一笑,捏着手掌心不断舔着那一伤处,

他抬头,对着嬴稷道,

“我一直都会陪你。”


一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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