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聊

无话可说

【白昭】一生(二十二)

“你话传完了?”

嬴稷问。

年幼相熟的青梅竹马站在门口手足无措:“是的。”

“哦,”嬴稷点点头,同时,家主人没留丝毫情面地在对方面前用力甩上门,

“哐当”一声,隔着冰冷的防盗门,

“那你可以滚了。”

 

嬴稷在玄关僵硬地站着,明明气候干燥,由心底深处延伸的潮湿感却由内而外让他感到呼吸不畅。

水滴的声音落在耳边。

滴答。

白起正在客厅弯腰拾起地上一粒粒爆米花:“五十大寿?谁的?”他在屋里隐约听到一点动静,便随口询问,

“要我陪你去?”

“咔嚓”,嬴稷锁上防盗门,脸埋藏在阴影里,“不用了。”

他冷漠丢下一句,径直上楼。

白起没注意到他这点情绪,洗碗,扫地,擦桌子,忙的不亦乐乎。毕竟,家里的钟点工隔一天来一次,嬴家两父子能忍受水池饭桌被堆的一塌糊涂,但他不能。

何况,他气也没全消,晾一晾对方也好。

家务活结束,白起也记得切了西瓜洗了樱桃给隔壁“嘻嘻哈哈”正在和朋友联机玩手游的倬倬送过去。

直到一切完毕,白起才回到自己房间。

打开门。

自己的心上人洗了头发,沐浴更衣,披着件深色睡袍,面色恹恹,趴在床上看视频。

白起以为嬴稷对黑暗的恐惧还没消退,开口问,

“你好点了?”

他从背后摸上对方,扫了一眼屏幕,几个穿着白色羽毛裙的外国女人在踮着脚尖跳舞。白起看不懂这转圈圈的艺术,倒是伴奏有几分耳熟,他边听边顺着嬴稷的背,有些安抚的意味。

嬴稷关掉视频,随手把平板放在一边,“好多了。”

他眼底没什么生气,缺了活力,像是在大雨天被冰水洗过,心头都颤着抖。白起原本是气极了的,见如此,也不免软了心态。

向寿是个贱人,但嬴稷的表现……白起在脑海中迅速换了个念头,他还不想和对方吵。

嬴稷翻过身,面对白起,张开双手。

白起顺应地沉下去,将对方拥入怀中,青年依靠在他身边,睁着一双泛凉的眼,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对方的额头,慢慢沿着脸部轮廓,滑向嘴唇。

“我刚洗了碗,”白起没话找话,“身上沾了味道。”

白起话音刚落就后悔,嬴稷的脸贴地他那么近,近到眼睛上方的睫毛都根根分明……气氛都这么好了,说什么自己沾了味道?

他心里一动,想到向贱人登门前两个人的笑言,

晚上啊,晚上吃白起。

白起比较特殊,要十点以后才能吃。嬴稷说的一本正经,还笑着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勾引意味十足。

“沾了味道啊,”对方轻声念道,却是更加靠近他,声音也好似朦朦胧胧,“那就去洗个澡呗。”

洗澡……

白起眼睛一深。

嬴稷侧头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我两一起洗?”

 

嬴稷的肉体贴在他身上,哪怕是在仿古罗马式的大理石浴池中,白起也抱着他,不厌其烦地亲着对方。

一起洗,鸳鸯浴。

这个暗示从口中被说出的一刹那,互通有无,眼波间被传递的暧昧就转瞬成了真。

白起吻他鼻尖,嬴稷顺从。

与岸上的欢好不一样,或许是因为浮力,亦或是阻力,白起的进入要更轻松一些。

嬴稷能够感受到身上人对他的喜爱与执着,他不讨厌这份感情,甚至很喜欢。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值得被珍重的人,但是白起不一样,白起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有信念,哪怕仅仅只是沾了他,都能从中得到莫大的勇气。

他随着水流与白起的力道而动。

云消雨歇,嬴稷靠在白起肩头,隔着水雾,藏起心情,问他,

“你还生气吗?”

白起坐在浴池边的台阶上,他摸着对方光滑的脊背,不动声色:“我生什么气?”

嬴稷沉默:“他是个无能的,你别和他计较。”

白起低头,一双眼睛淡漠地望着嬴稷盈盈水波之下的白皙足跟,没有回答。

嬴稷的体温从身旁又多粘了几分上来,明明是才共享过欢愉的人,白起心里却没有丝毫波动,他甚至把手缩回来,痕迹明显地拉开两人间距离。

上午才搬的家,白起想,然而不到十二个小时,他居然想回去了。

“他总为我不服。”嬴稷道,“嬴荡和我同为嬴驷子女,继承遗嘱上却是一个天一个地。前者通吃家财,后者仰人鼻息。向寿是跟着我长大的,心里难免不平。”

他顿了顿,

“但又有什么可不平的呢?嬴驷从嬴秦手上接过大秦,他得了嬴秦的好,就要守嬴秦的规矩。嬴驷的儿子可以弄出两个,但大秦的继承人只能有一位。”

“一位,赢家通吃。”

“商鞅引现代企业制度入秦被誉为上个世纪美谈,可他能改千万,却唯有这一条,是无论如何都变动不了的。一个组织,只能有一个人说了算。”

“向寿也曾认过这个理。”嬴稷继续,“只是,只是叶阳,”谈及前妻,他出乎意料地沉默了一下,

“叶阳给了他们幻想。”

他想起那个曾经抓着他的手,鼓起一生的勇气,对着母亲喊,“妈,我要和他在一起。”的少女。

朦胧的天光下,依稀只残存一个影子。

他甚至连那个影子都没有抓住,美好的旋律卷入尘世的烟火,很快就被碾得连渣都不剩。

财富,地位,权势,大楚什么不能提供呢?

“后来者如你,在他眼里,论价值,怕是都不如大楚独女熊叶阳。他希望我继续找那样的人,因为在他认知中,那样的人于我最好。”

白起默不作声。

“但你比她好。”嬴稷轻声说,带着憋气许久后的解脱,“好多了。”白起是个活人,嬴稷想,感受着被快感肆虐的过后的身体舒张,是一个活生生的,有欲望的,让人能感觉到生命之美妙的人。

穿过雨雾,越过灯光,一步步走下去,原来在最后的最后,命运赐予他的人,是白起。

白起覆盖住对方放在水下白瓷砖上的手。

嬴稷顺势靠在对方身上——白起并没有拦他,闭上眼喃喃,“我有点冷。”

但白起也没有动。

“我喜欢的人是你。”

这类话他最近越说越顺,顺到有点分不清自己是真情还是假意,或许两者都有,也或许两者在他心里已没有什么差别。

只是一想到这个人,白起,条件反射般的就是,我喜欢你。

这内里暗示的心意十分复杂,复杂到嬴稷到不太愿意去想明白,他只能重复,再重复一遍,

“我只喜欢过你。”

他回忆起那个握着他手的少女,恍惚中,这句话也是真的。

你是比她好。

嬴稷甚至摸不清记忆中的那道影子,那道光,那句话……这些被隐藏在记忆的最深处,与未来的真实相比,脆弱得宛如虚幻。

之前为了情趣而开启的按摩模式从对岸给两人送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微澜水流,嬴稷盯着水面上聚集起的白色浮沫,不经走神。

久违的胳膊落在他腰间,嬴稷抬头。

 

“我觉得你有点不太对。”白起道,他平静问,“来,你告诉我,向寿临走前和你说了什么?”

 

白起想,

向寿走之前他家这位还很正常,会怼人,会脸红,会抓着自己的手死活不肯放。而向寿一走,整个人都开始虚了起来

而在卧室的双人床上,嬴稷沉默地跪坐在床垫上,而白起则站在背后给他移动着吹风机吹头发。

“他和我说……”嬴稷突然开口,“叶阳的忌日快到了,而我,也该去看看郑夫人了……”

后脑勺处的吹风机忽然停住不动了,炽烈逼人的热风在焦灼嬴稷的后脑勺。静了一会儿后,白起“哦”了一声,关掉吹风机。

叶阳与五十大寿……白起想,然而很抱歉,我查过资料,郑夫人前年就过了五十。

他并不说破,过几日就是周一,是他以秘书的身份第一天去大秦报道的日子,到时候有的是时间去抓罪魁祸首向寿。

但他心里莫名的烦躁。

白起知道嬴稷素来不太愿意提前妻,不太愿意到直到对方亲儿子倬倬找上门白起才知道这位处了近一年的对象是有过婚史的。

儿子上门前,白起也曾在这个家住过。偌大的一栋豪宅,游泳池是空的,前庭院是荒的,浴室厨房锈迹斑斑。

嬴稷一个人住这里,除他以外,钟点工两天上门一次。

他不会说,直到这个瞬间,他才明白,为什么嬴稷宁愿天天出去浪或者是窝在路边的小旅馆里陪他街边烧烤,也不肯回家。

“你搬过来和我住嘛。”

他求了好多次这样的话。

这个房子,在白起没有时不时借宿前,就像被无情的时光彻底封锁,家主人没有丝毫心情去打理。

嬴稷对前妻讳莫如深。

白起能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他在解封的过程中,没有见过哪怕一点,就一点点,关于前女主人的痕迹。

干干净净。

干净到白起甚至从没怀疑过嬴稷是个单身。

白起知道嬴稷为什么不愿意提叶阳,这是一种很纠结的状态,在前不久的某个夜晚,嬴稷曾坐在车里告诉他,

是我的错。

过了的嬴稷手,在某一日,大楚集团的掌舵人,熊氏公主叶阳的亲身父亲,从六十二楼自行跳下。

摔成了一滩泥。

他自然不再想提到叶阳。

就像嬴稷在言语很明显不愿意面对郑袖一样,他从不说郑夫人坏话,也尽量去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但尽管如此,倬倬回国都多久了?

他一次都不敢去面对郑夫人。

 

而如今,白起想,你哪怕把过去从不敢面对的前妻从脑海深处给翻出来,也不肯去思考向寿说的另一件事。

你要是想长久和我过下去,请务必记得,嬴稷淡淡道,我没母亲。

生母比岳母还可恨。

PS

1.卡文卡很久后的无逻辑产物,前后文大概......崩了。

2。想写很多奇怪的脑洞(捂脸)

游戏大神白起起X操作废柴小渣昭

吃鸡大佬白起起天天被一个操作其废,玩吃鸡玩成“奇迹暖女表”的萌新给各种花式抱大腿。

闻其言语,白起起一直觉得对方是个幻想症严重的工地搬砖屌丝男青年

渣昭:唉,为什么老有那么多女孩子向我表白?不是吧,富家千金叶x才送的情书,今天隔壁H大校花又约我晚上吃饭。

渣昭:我长得好看难道怪我吗?

渣昭:哼,垃圾企业,惹了老子信不信老子分分钟天凉王破搞死他!我好生气啊~~~~算了,我就是脾气好(大言不惭)

渣昭:我家很有钱的,钱算什么?要多少有多少。白起起,只要你开口,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诸如此类

.......

简言之,白起起觉得对面的那个一定是个幻想症严重的极品矮穷矬(划掉)

然后对方品味还极其.......接地气x,白起起好几次听到对方在看快手视频然后笑的合不拢嘴。

......

然而因缘际会,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后,在上(作)天(者)的恶意安排下,白起起还是爱上了游戏里的小渣昭~

渣昭:大神~我以后会罩着你的,给你洗衣做饭红袖添香温被暖床~

 面基的时候白起大概抱着“算了,我白起今天就当扶贫(划掉)”的心态去见了小渣昭,

然后,

然后,

渣昭(微笑微笑):你说那个幻想症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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