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聊

【昭白昭】自由（二）

自证尚在。

一不小心好像搞成长篇了，真是糟糕。

这篇故事，嗯，拔高点讲是想写一个为了自由而付出代价的超严肃故事，自由意味着责任，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你应得的。但我后来想了想，还是撒糖吧。

生活尚且不易，文章又何必虐人。

突然想起了不正经版本了，喂，那个灵魂画手呢，其实我还更喜欢不正经的版本，惠文王嫁（卖）儿砸的故事~~~

对君夫人的行为，秦王从不评价，也从不干涉，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用无言的默契在对方面前划出了一条界线，暗示不要过界。

樗里疾合拢双手，与甘茂同时闭口。

后家与宗室不和，这点在秦国的庙堂上并不是秘密，也没有给秦王带来太多的烦恼。

樗里疾并不欣赏王后魏氏，他是坚定的反魏派，甚至早在联姻之前就多次出言反对；同样的，王后魏氏也对这一位钦定的未来太宗伯不冷不淡。

“好了，也该谈一谈正事了。”秦王道，“那么除了承认声明外，这位新任的燕王又提了什么新条件？”

昔年，张仪以易太后为代价，联燕以大破六国连横。燕国地处赵国之东，齐国之北，国力虽弱，但地理位置卓越，具有牵制齐赵两国的奇效。

但同样的，待价而沽于国是本能。燕国这些年来，也没少直接或间接地从秦国这里要好处。

张仪略迟疑了一下：“子之觉得光君上给的承诺并不够，也不可靠。秦燕结盟，他的人瞒着苏厉给我们算了笔账，结论是燕国光亏不赚，他觉得有必要重新考虑秦燕关系。”

“哈，”秦王冷笑了一声，不言不语。

张仪顶着秦王漠然的目光勉力开口，

“子之，他现在就要质子。”

 

张仪觉得秦王应该要生气的，或者不是生气也会是愤怒。

索要人质的行为在国与国之间很常见，但不应该是现下这样，张仪明白子之需要什么，他的政权才建立，急需大国的承认，而口头上的支持，从来没有说服力。

但是秦王没有，没有生气、没有愤怒，他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只是静静坐在那里，静静地坐在那里。

白起在熟睡。

睡梦中的他似乎并不怎么安稳，眉头紧锁，嘴唇紧抿，握成拳的手一直在莫名发抖。

他睡的很偏，明明一开始是和嬴稷搂在一起的，但睡着睡着，也就分开了。

一张床，他在一边，嬴稷在另一边，中间隔很远。

是很远，嬴稷回忆，他百无聊赖地摸着发梢上多出来的那抹青丝，青丝在指间缠绕，散发出那个夜晚皎洁而凄凉的白。

他忘不了那个夜晚，他们有幸得到了重生，在嬴稷恍惚的想象中，就像是一切的重来，他不需要负责，也不奢求其他，那是崭新的人生，簇新的竹简，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削平重写。

然而白起离他很远。

他和他之间，一地霜冷，隔开了彼此，也隔开现实与想象。

 

秦王屏退了众卿，忽然向甘茂发问。

“要太子做的文章呢？”

甘茂恭敬地将竹简递上。

秦王扫了两眼，冷笑一声就随手掷在了地上：“太子傅啊太子傅，”他幽幽地念着甘茂的官职，手扶着案缓缓站起，将一方的阴影重新带回庙堂。

室内的灯火忽明忽暗，飘忽不定。

秦王背着手停在了甘茂面前，也不开口。不过一会儿工夫，甘茂额上细密的汗珠就沿着他的侧脸，向下汇聚滑到了脖颈。

半晌，秦王开口，问的却很奇怪，

“公子稷平日里怎么样？”

“自然是上佳。”甘茂赶忙回答，他心思活络，早在嬴稷被禁足的第一天他就又重新帮太子理了一遍这位兄弟的情况。考虑到公子稷和君夫人的关系还有公子稷本人的一些情况，他本人也多少给了一点建议。

兄友弟恭。

这是他对太子荡给的意见。

甘茂非常诚恳，也非常不留痕迹地将公子稷暗中夸了一遍，该突出的突出，该沉默的沉默，不带半句假话。

秦王听完后，依然沉默。他漆黑的眸子像夜晚倒映着明月的湖水，烟波浩渺之下，安安静静的，反射着世间的全部。

只是，这里面唯独没有他自己。

“岁首快到了吧，”突然，秦王轻轻感慨了一句，撇下依然恭立在一旁的甘茂，慢慢向外走去，

“真是好时节啊。”

 

 “冷不冷？”魏氏将嬴稷的小手放入手心，哈了口气，然后快速搓了两下，“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

嬴稷乖巧低头：“还好啦。”

魏氏拿了件厚实的衣裳套在嬴稷身上，仔仔细细塞牢了边边角角，絮絮叨叨：“你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向你父王认错……”还是些老话，就如母亲教育子女，拳拳之心，只是往往无关对错，唯有天性。

“姊姊好吗？”

嬴稷不认为自己做的对，他扪心自问，如果太子倬或者安国君在他眼皮底下公然做出这样的事，那么他的反应只会比惠文王更糟糕。

魏氏沉默了，良久，她依稀挤出了半个微笑，半个，嘴角到了那个高度，再怎么努力也上不去。

“不坏。”

她道。

然后便是更彻底的沉默。

“我去陪姊姊吧。”嬴稷忽然道，他正视着君夫人魏氏的双眼，非常地认真，“母后，让我去燕国吧。”

觉得自己文章的学术价值越来越低了（X），虽然从来都没有。

不过最近看闲书的时间的确是越来越少了，总感觉每天不怎么忙，但时间一下子就没有了呢。

翻来覆去文章讲述的都是以前的故事，以前的道理，文章以立意为中心，最近不看书，导致思想上都没有什么进步，反映到文章，就是文除了甜之外没什么价值。

其实甜本身就是价值，但，但可能我是个老派人吧，深受高考作文毒害，包括帮别人写文在内，如果这个文章提升不出中心思想，我就不开心。

想读书，却又烦。

这大概就是我现在的状态吧。

唉，我是没救了啊。